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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尔以琼琚。

【信白】《锦衣夜行》02特使信x范白

范海辛电影魔改
纯糖无虐,he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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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夜行02

“现在,我想你可以开始了……特使大人。”范海辛同韩信面对面站在无人的角落,那里是个连教堂的灯光都达不到的地方,只有教堂外的阳光透过绘有圣母像的花玻璃窗投影到地上形成了一片绚烂却昏暗的斑驳。

“这就开始谈公事吗?果然是你的风格。”韩信勾起一边唇角笑的愉悦,“还以为会有什么私事——想来也对,美国来的猎人和教廷之间,似乎也只有一件事可谈。”

范海辛看起来不是很开心的样子,但也没有忙着否认韩信的话。他原本只想要等着韩信说下去,却在听见那一声称呼时微皱了眉头。

韩信自然是捕捉到了这个小小的表情,也如范海辛所愿得那样继续了他们的谈话。

“主教希望你能同我一起去处德古拉给特兰西瓦尼亚造成的问题……顺便维护地区的治安。”韩信对一年前的事绝口不提,果然一开口没有一句话是废话,谈的都是正经的工作事宜。他心里猜到范海辛已经认识了他们的主教刘邦和神甫张良,唯独不认识他自己,因此在没有对刘邦身份做过多赘述的同时,心里默默地对范海辛不认识自己这件事表示了小小的气愤。

“或许我可以帮助你们解决一些问题……但也千万别把我看的太重要。”范海辛突然开口,“我在这里并不是那么受欢迎,尽管这并非我愿。”他仍然对镇上人们怀疑的目光耿耿于怀,但他选择了退避三舍作为最终的解决方案。他朝着韩信递了一个“事实如此”的眼神,传到韩信眼里确是委屈大于无奈,范海辛还不知道自己在韩信眼中俨然成了一个正在求安慰的孩子。

“至于同特使大人合作的问题,我没有任何异议。”范海辛眨眨眼,似乎是因为终于讨论到一个较为轻松的话题,他的语气也有些上扬:“虽说这是你一次面对面,但我总觉得你给我的感觉很熟悉。”

韩信的心情猛然紧张起来,他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有些局促,一种莫名其妙的紧张感陡然升起,伴随着他看向范海辛一张一合的淡色双唇:

“我在哪里见过你吗?”

那是一个相当令人紧张的时刻,即便是很久以后,韩信回想起来依旧会这样认为。他承认他的内心在那一刻是无比欣喜的,在惊讶于范海辛对一个人的“气”的敏感程度的同时,韩信一直在思索一个正式的回答。

“一年前,是我在教堂门前发现了你。”韩信最终给出的是这样一个干巴巴的答案,但除此之外他再也不能说出什么其他有用的话出来了——毕竟,“我在你病床边守到天亮”这种事说出来,不仅于他是一种羞耻,更免不了邀功之嫌。

范海辛的表情告诉韩信,他已经心领神会了。这让韩信无端的激动:

这种莫名其妙的笃信在韩信的心底一点点滋长,夹带着不知从何而来的满足。

——看吧,他能认出我来。

在那之后两人又谈论了一些旁的事,发现彼此竟然出人意料的志趣相投,一见如故。他们一起吐槽两句东欧人奇怪的生活习性和仿佛先天性冻感缺失的身体,偶尔还对把果酱放进茶饮里的行为表示无比的愤慨。

“我果然是在哪里见过你吧?”与人熟识了的范海辛是爱笑的,虽然话依旧不是很多,但总比外表看上去要和善不少。或许是他平日里散发出来的生人勿近的气场和内敛暗淡的穿着,才给了别人一种不好相处的错觉。

“或许是上辈子。”韩信也笑,目光落到范海辛眼里,只觉得那里的灿烂犹如夜晚天幕下的浩淼星河。“也没准是上上辈子——上帝总不会平白辜负两个生有牵绊的友人。”韩信意有所指,却也不急于挑明自己的心思。

他相信上帝让范海辛暂时留在自己身边,那就一定会让他一直留下去。他一直都相信着来日方长。

看起来并没有对这句双重意义的话有什么深入思考的范海辛颇为认同的点点头:“只有人类才会彼此辜负,有时甚至是刻意为之,也总会有无数冠冕堂皇的理由。”

范海辛这话说的毫不留情面,韩信反应了一秒才发觉范海辛这么一句话似乎是把他们二人一同给骂进去了。

“照你这么说,你我二人怕是也要互相辜负。”韩信对此颇有意见,此时正是毫不避讳的说了出来,他已经在腹稿如何反驳范海辛的话了。

“哦,当然不会。”范海辛的声音半带笑意,似乎并没有受到韩信语气中小小的不悦的影响。“至少我——不像你们人类,我是不会辜负你的。”

范海辛说的那样直截了当,韩信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些许不寻常的信息。

他言辞里将自己与人类划清了界限。

他许诺不会辜负自己。

前一条的信息量大得有些可怕,让韩信来不及回应那句近似于告白的承诺。

“你说,我们人类……?”

这样的问句换来的是范海辛一个疑惑的眼神,但聪明如他,很快便明白了韩信正处于一个情报匮乏到可怜的境遇,稍作思索还是决定为这个可怜的特使大人重新介绍一下自己。

——更何况,便是这样一个被蒙在鼓里的样子,韩信在范海辛眼里也是异常的讨人喜欢……

“你那晚看到的伤,是导致我变成狼人的罪魁祸首。”范海辛的声音不急不缓,更像是沧桑的老者,将年轻时的故事娓娓道来。“是你救了我,但我醒来时你并不在。正是刘先生和张先生招待了我,他们叫我‘范海辛’。”

“其实那个时候我已经什么都忘了,什么家乡,童年,连同我的名字一起被我忘掉了。”范海辛笑着摇摇头,戴在他头上的大檐帽都略显笨重的晃了晃“他们这么叫我,我就那么应着,权当是个新的开始。”

“猎魔人是我的新职业,在夜色的掩护下我可以把这份工作做得很好。猎魔人范海辛的名号又渐渐著名起来了,然而几乎没有人知道这只不过是一个代号。”范海辛说完这些,似乎是快要把这一年的话都说完了一样,偏薄的嘴唇抿了起来,连同他那双好看的眸子也被刘海遮去了大半。

“Van Helsing在荷兰语里寓意为helsing家族的人,连个名字都没有。这不过是教廷的把戏,他们被授意将我与过去割裂开来。”范海辛喃喃的说。

长叹过后,韩信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始末,甚至更多关于范海辛的过去,这个他一见钟情的夜行人,愿意将过去分享给自己的独行侠,韩信终于听懂了范海辛话里的弦外之音。

“告诉我……你的名字。”韩信看向范海辛,不催促不心焦,他知道范海辛会给他答案。

“我叫李白。”范海辛反复开了两次口才终于能说出这个挤压在心里那么久的名字,心中顿时如释重负,于是他又扬声对着他身旁的韩信重复了一遍:“我叫李白。”

一个来自他素昧平生的故乡的姓氏,还有每夜与他作伴的月光,这样简单的两个元素,合起来便是范海辛对自己唯一的期望。

——起码,有一个证明自己曾活过的凭证啊。

“嗯,李白。”韩信柔和了眉眼,他在李白灰蓝色的眸子里看到了舒解和愉悦。

——以及,自己。

章二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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